协调推进金融改革 促进股市、债市、汇市良好互动

安国俊

股市、债市、汇市的联动机制和风险传递机制引人深思。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全球市场传递机制和连锁反应日渐明显，比如欧洲、美国和新兴市场。始于2009年末的希腊债务危机，逐渐由希腊、爱尔兰等小国向西班牙、意大利等中大型国家蔓延，银行财务状况恶化和资产负债表的连锁反应亦使法国、德国、英国等发达经济体深陷主权债务危机。同时，巨额财政赤字引发货币贬值和通货膨胀，也从英镑、欧元的走势中得到充分验证。欧债危机、美债危机说明合理的政府债务规模和风险管理策略，对于政府积极面对经济和金融危机的冲击，维护金融市场及汇率稳定乃至促进经济快速复苏至关重要。爱尔兰债务危机的爆发更警示我们关注资产泡沫、银行业流动性危机与政府债务危机的内在关系。

吸取国际经济风险传递的教训，我国应协调推进相关金融改革，促进股市、债市、汇市的良好互动。

首先，要完善汇市。在经济全球化和国际投资的路径中，应积极推动人民币在跨境贸易和投资的使用。在防范风险的前提下，逐步放宽对跨境资本交易的限制，审慎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开放。

未来需要推动利率市场化改革，根据国际金融市场的利率水平确定我国的基准利率。同时，应进一步发挥国债作为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基准的功能，为投资者提供无信用风险的金融工具和对冲工具，通过国债市场的稳步发展进一步提升人民币的国际吸引力与市场信心，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密切关注利率和汇率的联动效应，有效防止国际游资的冲击，使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更趋完善。

其次，夯实股市。当前，对国际金融危机的反思促使我们更加重视和强调金融服务实体经济。与传统的银行信贷为主的间接融资格局相比，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是金融支持实体经济有效的路径，一个健康活跃的资本市场可以降低企业上市门槛，引导社会资金流向初创型新兴企业，从而激发全民创业的活力。

股市是经济发展的晴雨表，经济复苏，一定要股市先行。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也需要一个慢牛、长牛。我们需要多方努力建立投资者保护机制和风险对冲机制。在有效防范金融风险的前提下，提高股市的内在稳定性、市场的信心、金融机构创新和服务市场的能力，这对于完善投资者保护机制、促进资本市场改革发展、充分发挥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的作用至关重要。

第三，大力发展债市。中国的金融改革作为经济改革的重要部分，进入了一个关键阶段。作为直接融资体系的重要部分，无论是推进利率市场化的进程、资本市场的多层次建设、金融市场对外开放、人民币国际化、离岸人民币市场的发展等角度，以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发展，都需要债券市场的大力支撑。如何为地方经济提供市场化保障，如何为中小企业融资提供平台，如何为城镇化建设添砖加瓦，如何推进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协调配合，如何进行多层次金融市场体系建设与风险防范，值得深入探讨。债券市场的发展，既是金融改革的结果，也有助于深化改革。债券市场的流动性是货币和债券市场总体发展的催化剂。高流动性的市场不仅能降低企业的筹资成本，有助于缓冲国内及国际经济冲击的影响，而且有利于降低利率风险、货币风险以及其他金融风险。

除了降准降息之外，未来有必要推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等一系列金融改革在加快投融资体制改革、降低融资成本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未来财政和货币政策的宏观政策组合仍有必要进一步加码。从财政政策来看，需要进一步增加公共支出，减税，加快投融资体制改革，引导民营资本投资公共服务部门和基础设施，而推进地方债券市场的发展，完善PPP模式来建立地方政府市场化投融资机制至关重要；从货币政策而言，要综合运用包括利率、准备金率、公开市场操作、短期流动性调节工具等多种货币政策工具，来有效降低社会企业融资成本。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